不逆不拆。
沒什麼特別感想就不要評論,我不需要大家提醒我怎麼勤奮努力,你的無心之言可能會讓我充滿寫硬盤文的沖動,謝謝。

【最綺】誰才是●●的人?(1)


☆xjb寫的現代靈異
☆人物跟背景嚴重違和
☆傻吊劇情
☆所以這樣文怎麼可能不ooc呢

◇◇◇◇◇

《誰才是失憶的人?》(上)

打理毛髮需要恆心和耐心,特別是夏季,正值是狐狸的換毛季節,拿梳子往尾巴一划,白茸茸的細毛粘滿密齒,早上起床都能梳滿一地的毛,因此綺羅生下課回來還要掃地。

綺羅生想過,趁現在日子算得上春夏交接,要不要買個好用一點的吸塵機,囤個幾天,他掉的狐狸毛說不定能做個繡花枕頭,運氣再好點,說不定他的期末作業就是做個繡花枕頭。

心知這等好事永不可能發生,綺羅生半放棄半自嘲地從雪里拿出一罐冰鎮的啤酒,咔啦地拉開手環,打開陽台的門,用手一撐圍牆,躍到墙上坐著一邊蹬腿,一半飲啤酒。

他其實不喜歡人煙密集的地方,因此他跑出來大學宿舍外的地方租房子住。這是一天中他最喜歡的時間。沒有工作,沒有社交,沒有人類,沒有妖怪,只有夜風和眼前繁華的不夜之河,縱橫交錯,彎彎曲曲伏在天幕下。此時的他是自由的,放鬆的,無需隱藏自己和自己的尾巴。

無論是聰明的妖怪還是愚蠢的妖怪都對人類世界充滿向往,他們分別是聰明的妖怪懂得混入人類的社會,模仿人類的行為,建立各種超越妖怪理解的關係,而愚蠢的妖怪往往很快被人類抹殺。這是人類的規則,簡單而言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世界版,妖怪而對人類時也通用。

但長期混入人類中生活,就算是再老道的妖怪也會感到疲倦。綺羅生白天時是個優秀的人類大學生,而夜晚便躲在遠離煩囂世界的山旮旯房子里,面對白雪雪四面墻,露出他的耳朵和尾巴。

現在他的腳下是千尺懸崖,左右兩旁沒有人,他便開開心心地開始甩起九條又長又白的大尾巴。

“我喝完這罐就不喝了,人類的酒和人類的房租真貴。”綺羅生小聲咕噥。

他捏扁空空的鐵罐,懶懶地轉了個身,準備回去房子里,他的動作太隨意了,太放鬆了,如果一不走神的話,他便會跌得粉身碎骨,但他是一隻靈敏的狐狸,怎麼發生掉落懸崖死掉這種搞笑的事?毛茸茸尾巴像是水母的觸手,在空中浮浮沉地散開,任誰看見也想摸一把。

像是一個平凡又無趣的一天,晚間新聞應該快完了,天氣預告說明天會下雨,時間要這麽隨意地過去了。

但當綺羅生意識到有人靠近時已經太遲了,放鬆的狐狸警覺性太低,而對方如同鬼魅一般,飄到了綺羅生的身後,卻耐住誘惑沒有觸碰他的尾巴,而是捏上他脆弱的後頸,輕而易舉將一隻九尾狐妖制服。

被人捏住重要的頸部,綺羅生的獸性血要沸騰了,他生出利爪,像是受驚的貓兒向後揮去,可惜撲了個空。他的心止不住狂跳,尾巴的毛炸成九個團子,四肢的血熱得要蒸發。

他被人類發現了嗎?怎麼可能,他明明裝得這麽好,任誰看他都是人模人樣,不可能有人發現他是有九條尾巴的狐狸。

那人比狐狸還要靈活,將綺羅生反撲在地下,按住他的頸椎和腰肢,他的臉骨被壓得發痛,剛才撞到地面上時還發出一聲巨響,臉應該已經腫起來了。

當綺羅生以為他都被捉去當靈寵或者做一件狐毛大衣時,只聽得那人用低沉的聲音緩緩說道:“還錢啦。”

……還錢?誰?

綺羅生用力掙扎,并艱難地開口:“兄弟你認錯人吧,在下沒有向別人借錢。”

“你的確沒有借過錢,但你欠我一顆心,不過估計你還不上了,所以還是還錢吧。”

那人按著他的力道又大了幾分,綺羅生痛得發出呻吟,嗚咽地開口:“呃!可是我更沒有向別人借心啊!”

“哎?”那人終於捨得放開綺羅生,他沒頭沒腦地說:“怎麽可能?難道我找錯人嗎?你不是九千勝嗎?”

綺羅生從地上爬起來,發出嘶的一聲,吃痛地揉揉自己真的腫起的臉,他雖然不是愛美的妖怪,可萬一毀了容的話,他也會很傷心的,於是忍不住苦著臉,委屈地瞪了一眼追債也能找錯人的債主,直到看見這位討債先生穿得像是人類武裝劇角色,帶著十分賣可愛的狗狗帽子時,像是看見街上奇裝異服cosplayer一樣,呆住了。

現代的男性人類已經不會穿寬大的袍子和留長長的頭髮,但那人的打扮像是從遙遠的過去穿越過來,灰黑的皮革顯得有些神秘,帽子下半張臉勉強看出是個長得不錯的人,目測他比綺羅生還要高一點。

“不,在下是綺羅生。”

債主先生只露半張的疑慮神情轉喜,用力一拍綺羅生的肩,歡喜道:“這不對嘛!綺羅生就是九千勝啊!”

“綺羅生不是九千勝,綺羅生也不認識九千勝。”綺羅生有些生氣,但他不可能跟一個無怨無仇的陌生人動手,只好無奈地說道:“兄弟,你果然是找錯人吧。”

那人不忿地說:“我才沒有找錯。”

他忽然伸捏著坐在地上的綺羅生的下巴,將他的臉拉近至自己臉前,說道:“好狗兒你長得狗模狗樣的,該不會在裝失憶吧。”

這動作來不及躲,被戲弄至此綺羅生有些惱火,他拍掉對方冒犯的手,如果說剛才的攻擊是因為認錯人的話他還可以原諒,但現在在他已經澄清下,還做這種侮辱人的說話動作,很難不讓他生氣。

綺羅生踉蹌站起來,語氣不快地說:“我沒有在裝失憶,因為在下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怎麼會向你借東西。你若是要追債的話,還請快快離開去找你的九千勝吧。”

“你說得對,我沒有自我介紹。”那人似攔著綺羅生進入房間內的路,說道:“我是北狗,是你的債主。”

綺羅生瞇起眼睛,不知道對方是真傻還是假傻。狐妖的眼睛天生比較長,當他半合的時候,就像是一把細長的利刀,似要割破誰人的靈魂,他冷冷地開口:“抱歉,在下對你叫什麼沒什麼興趣?請你馬上離開我的房子。”

可惜北狗只有一對狗狗帽子的豆豆眼,深深讓綺羅生感到無力。

北狗從寛大的手袖里掏出一封信,他一邊拆信,一邊問道:“你認妖協嗎?”

“認。”綺羅生簡短地答。

妖協是妖怪混世的第一大公證機構,雖然不算是人類那些細緻而繁瑣的攻府機構,但也是專門處理妖怪事宜的存在,有很高的公信力,甚至妖怪要混入人世,也要得妖協幫助及許可。

北狗說道:“為了防止這種各有各說法的情況發生,我特意向妖協拿了一張正式欠據,你好好看看。”然後將信递綺羅生。

綺羅生拿起北狗递來的信,信封混著大妖公證的妖力,這封信絕不可能是假。他警剔地看了一眼北狗,才拿出信封里的信,跳過亂七八糟的條文,讀最重要的一段道:“綺羅生,原名九千勝,於一千零九十七年前,獲得……為什麼名字被塗掉了?好吧,不知誰的一顆心,現在心的原主,又被塗黑了,要求物歸原主。”

綺羅生消化了一下,震驚地說:“不可能,我才二百七十七歲,怎會一千年前向你借了一顆心?”

“咦,你才二百多歲?好年輕啊?”北狗也震驚了那麼一下。

綺羅生繼續瞪大眼睛自言自語:“按照通用輪迴法,一千年前的我的話,怎麼看都是我的前世吧?但前世所有孽債在妖法上不是不可追討嗎?”

北狗點頭說道:“這不很清楚嗎?這筆債是可追討的,不正正說明你就是九千勝,九千勝就是你。”

綺羅生更難以置信:“這不可能,我的記憶不可能出錯。我從小就……”

他突然住口,捏著信的手微微發抖,內心翻起濤天巨浪,難道他出生以來的記憶是假的嗎?狐妖擅於幻術,因此對記憶也特別敏感,不可能毫無感覺地被修改記憶而不知。

北狗微微側頭,十分不解綺羅生的疑惑。

綺羅生繼續讀到:“經多方証實,心已經不可取回,按照……又塗黑了,的要求,九千勝即綺羅生需支付一千兩黃金?”

“唔唔。”北狗點頭應道,像個做便宜買賣的商人,舉起一只手指說:“一顆心,才一千兩黃金,是不是物超所值?”

綺羅生沒脾氣地抬頭,眼神古怪地問道:“塗黑的是什麼?”

北狗壓低帽沿,像是不願露出他的臉,說:“哦……那是我真正的名字,因為不好聽,所以我不想被人知道就塗黑了。”

綺羅生合上信,也不知是深深呼了一口氣還是深深嘆了一口氣,他微微低頭,然後伸出手掌,說:“抱歉,你先讓我冷靜一下……”

北狗似乎能看見綺羅生的頭頂頂著一片烏雲,但他見綺羅生伸出手掌,便像寵物狗和主人擊掌一樣,很自然地將自己的手掌拍上去。

“……”

他無視了綺羅生如同凝視神經病一般的眼神,只覺得自己是一名寛容的債主,輕快地說說:“你慢慢冷靜,不用急。”

綺羅生收回自己被拍痛的手掌,茫然地盯著自己的手看,說:“我,一千年前的時候,有一個名字叫九千勝,還向一個奇怪的家伙借了一顆心,現在他向我討回那顆心臟,但知道我不可能拿得出一顆心,決定向我拿一千兩黃金?!”

這封信上蘊含著絕對的妖力,是世間上最公允的人給予信的證明,散發出淡淡的蓮花香氣,綺羅生已經放棄掙扎,他難以置信又不得不信,他消沉地低聲問道:“我此事毫無記憶,我一直以為我是一只二百七十七年歲的狐狸妖怪,原來我活了這麽久?所以,你是我的債主的話,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可惜不能。”北狗說:“我除了這封信便一無所有。”

“因為我是一個失憶的人。”他聽北狗這樣答道。

TBC.

大家也一起對我沒寫完的連載失憶吧,因為我也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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