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逆不拆。
沒什麼特別感想就不要評論,我不需要大家提醒我怎麼勤奮努力,你的無心之言可能會讓我充滿寫硬盤文的沖動,謝謝。

【最綺】給你一束花

現代au
很同人的同人(……)
☆☆☆

“店長,那個大學生在追你嗎?”新來的兼職小姐姐望著遠去的背影,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偷偷地笑。

綺羅生尷尬地抱著花,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說起來最光陰對他從來沒說過“喜歡”,“愛”,“想和他交往”等說話,每次都安安靜靜買完花後就離開,最多也是在他包花時閑聊幾句,綺羅生總不能自作多情地誤會一個陌生人喜歡自己吧。

今天最光陰買的是一束滿天星,指頭大的小白花立在枝頭,像是夏夜閃爍的星幕,最光陰對包裝沒什麼要求,任由綺羅生自由發揮,綺羅生用天藍的紙包好就用米白色的布帶綁了個蝴蝶結。

一想到這束花最後落在自己手上,綺羅生臉上便有些發燒,包完花後他象徵式地將花束給最光陰,然後最光陰便會抱在手上看了一會兒,就會递回去給綺羅生。他面無表情地付了錢,便向綺羅生道別,然後十分瀟灑,不帶走一片雲彩離開。

綺羅生將收回來的花放在店外的展覽區,旁邊用白板和油性筆寫著“參考用非賣品”這六個字。這束花曾經被人買下,他實在不好意思再賣出去,就將花放在外面吸引潜在顧客。

一直以來,綺羅生不知道這個沉默寡言的小伙子在想什麼。

這個故事的最初,僅僅是一個年輕英俊的青年人,在花店里買了束花,然後將包得漂亮的鮮花反送給花店的主人,就是綺羅生本人了。第一次被還花時,綺羅生一頭霧水,十分愕然,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還傻傻地問最光陰,是不是他包得不好,他可以重新再包一次。

最光陰躊躇了一下,才輕聲回答:“其實我只是想看你包花,這花我付了錢,你隨便賣出去也不要緊。”

綺羅生還想追問,但最光陰不作其他解釋,說他要去上課,留下花束離開了,綺羅生還要看鋪,自然也追不遠,最後抱著那束嬌滴滴田園繡球花在自己的門口目送最光陰。

後來,最光陰風雨不改,每天都來買一束花。

“不是,他只是一個熟客。”綺羅生心里默默地想。

“他就這麽天天來找你啊?”小姐姐一邊給幾朵田園牡丹剪枝,一邊在八卦地壞笑:“店長,人家就是喜歡你吧!”

“你可別亂說啊。”綺羅生挑了幾枝開得不錯的洋桔梗,將他們放在粉橙色的底紙上,他開始受理網上的訂單服務,邊工作邊答小姐姐的疑問:“他只是一個熟客。”

“什麼奇怪的客人會天天買一束花,然後送給花店店長。”小姐姐嘻嘻哈哈地說:“店長,你這麽好條件,我就說怎麼沒人追你!你是不是也看上了那個奇怪的客人啊。”

綺羅生暗自嘆氣,擺出店長的威嚴,輕輕一瞪,示意她趕快工作,別顧著說笑。

其實“最光陰”這個名字也不是最光陰親口告訴綺羅生。最光陰買花很少用現金付帳,每次都用拿一張閃瞎眼的黑卡簽單,付完款後,他會在帳單上簽下一個不算工整的“最光陰”三個字,綺羅生接多幾次他的生意,心里已經牢記這個名字。他怕最光陰不知道自己叫什麼,有一次,還特意替上自己的卡片。

最光陰拿著卡片,無意識地念著卡上的字:“Moncher花店店長--綺羅生。”

“綺羅生”這三個字,最光陰是怎麼發音的,綺羅生也記得清清楚楚,最光陰看著年輕,聲音比一般人要沉啞,讓綺羅生想起過去聽過的管弦樂中的低音號,不起眼的,但能掌握旋律的節奏,大概是心的節奏也能掌握了,綺羅生聽到自己的心跳也快了些。

“今天有想要的花嗎?”綺羅生臉上還是那幅寵辱不驚的模樣,就是眼底深處有著一個人的影子。

最光陰又來了,今天的氣溫回暖,陽光明媚,終於不是先前那種冷得讓人穿著大衣也會瑟瑟發抖的天氣,所以最光陰只穿了一件長袖衫衣,外面加件灰褐色的毛幟外套,下身是貼身又隨意的藍白色牛仔褲,頭上帶著有個大毛球的帽子,像是朝氣蓬勃大學生--他應該是大學生,綺羅生猜測,因為出來社會工作的人可露不出這樣純淨的眼神。

“今天多了好多玫瑰花。”最光陰東張西望,在挑選要今天要買的,或者該說要送給綺羅生的花。

“是啊,因為快到情人節了,所以我多入了些玫瑰。”綺羅生小心翼翼地試探:“要買束玫瑰給喜歡的人嗎?你是熟客,我可以給你八折。”

“有八折啊……”最光陰似乎無視了喜歡的人這個問題,他看起來對綺羅生的折扣感興趣些,這讓綺羅生因緊張而懸起的心放鬆下來,不過心里也莫名其妙有些失望。

最光陰指著嬌艷奪目的紅玫瑰,說:“那給我來一束吧。”

綺羅生前去挑了十二枝紅玫瑰,然後笑說:“只有玫瑰太寡了,我給你多配幾枝其他花種當裝飾吧,不收你錢。”

最光陰開心地說:“好啊,綺羅生你真好。”

綺羅生再拿了幾束繡球花,滿天星和田園白玫瑰,襯成紫白紅三色,再用灰藍的伴紙襯托,玫瑰的艷紅是唯一的暖色,尤其出眾搶眼。他將花包好,就送給最光陰。

最光陰滿意地欣賞著花束,真誠地讚嘆:“今天的花很漂亮。”

“謝謝。”綺羅生忍不住臉紅,他的心又再開始加速了。接下來,最光陰就會將花“送”……還是“還”,總之,他會捧著花,望向自己,讓綺羅生收下他親自包下的花束。

最光陰抱了一陣,才將花“還”回綺羅生,正要打算付錢時,兼職的小姐姐剛好送貨回來。

“咦,你又來了。”小姐姐大大咧咧的,在門口已經對著最光陰和綺羅生大叫,她看見兩人手里的花,吹了一聲口哨,說:“今天送玫瑰?你果然是來追人的吧?哈,老闆,你也不要裝傻了!”

“追?”最光陰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迷惑地說:“追什麼人?”

好脾氣的綺羅生忍不住瞪人了,他對小姐姐說:“都說了讓你不要亂說話。”他滿懷歉意地對最光陰說:“她這人愛開玩笑,你別管他。”

最光陰應該是真不懂了,他“哦”了聲,拿出黑卡出來付錢,等到單子出,簽完自己名字那刻,他與綺羅生四目相投,看見絳紫雙眸里的萬千柔媚,艷冠群芳,如醇香甘美的百花釀時,才後知後覺地開始大腦發熱,血瞬間湧到臉上,臉頰紅得快要熟透了。

她說什麼?說自己在追綺羅生?

“嗯?追人?我不是……”最光陰心急地脫口而出,然後話說到一半又停頓了,此時的他臉紅得不能再看。

綺羅生不比他好多少,看見最光陰臉紅他也開始窘了,手心在出汗,耳尖在發熱,少不了的是連心臟咚咚在響,他覺得最光陰一定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真是太丢臉了。

最光陰的反射弧也太長了!綺羅生這樣想不是在怪責最光陰,只是這種延遲的頓誤更難解釋清楚了。

“那個追人……我……”最光陰口吃地解釋,但難以成句,最後僵硬地將花塞在綺羅生懷里,只是說了句“再見”,便落慌而逃。

那束好看的花被遺棄綺羅生的懷里,而綺羅生只顧著盯著最光陰離開的門口,然後三分埋怨地看向小姐姐說:“都讓了你別說話了……”

“店長,我都說了這人喜歡你。”小姐姐毫無悔意,只在開心地取笑丢了魂的綺羅生。

這下子好像只有綺羅生在獨自苦惱。因為明天最光陰來店里的話,氣氛一定很尷尬了。可看他剛才那幅羞赧的模樣,綺羅生難以欺騙自己,他看見最光陰解釋不了自己的行為時,臉紅撲撲,像個情竇初開的大孩子時,心里十分雀躍,因為他對這個奇怪的客人抱有難以言喻的好感。

最光陰買花時總會向他分享點無關緊要的小事,比如對面咖啡店的面包很好吃,家里的狗狗又胖了,家人出完差帶回了好吃的巧克力也給綺羅生一盒,還有夏天想去意大利旅行,所以現在在學意大利語。

明天,明天的話,他應該有更多的話要說。

像是凍過了的乳酪雪糕,酸和甜在比拼,但搶佔的不是味蕾,而是綺羅生千回百轉,已經被無數思緒侵佔的心頭。

但之後那天,最光陰就沒再來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初中大的小男孩來買花,每天來買一束,和最光陰不同的是,小男孩乖乖付完錢後,會將綺羅生認真包好的花帶走。

不必明說,綺羅生知道他是來代最光陰買花的。

綺羅生說不上很失落,但他的確失去了什麼,一束由自己親手包好的美麗鮮花,和一個會傻乎乎送花店店長的鮮花的客人。

沒幾天,情人節到了。

“今天我想要大玫瑰花,要兩束。”隨遇擺下現金,看見綺羅生好奇的樣子,便耿直地說:“呃,我家叔叔特別要求,因為今天是情人節,另一束包好後就送給綺哥哥你。”

“那你今天也要給你叔叔送花嗎?”綺羅生從店後拿出準備好的玫瑰,他知道最光陰今天一定會買這個,因為今天是情人節。

“是啊。”

綺羅生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眼中流溢著水光,可以看見一枝枝玫瑰映在他的眼里。他沒有分別包了兩束,而合二為一,包了一大束瑰麗動人的玫瑰。

“麻煩你了。”綺羅生用長輩的口吻說話:“情人節沒有約同學去玩嗎?”

隨遇皺著臉,綺羅生一目了然,便提議:“你告訴我,你叔叔在那里,今天我親自送貨。”

“咦,綺哥哥你不用做生意嗎?”

“不了。”綺羅生捧著一大束花,走出店門,聽上去唉聲嘆氣,可臉上一片歡喜地說:“誰讓你叔叔是我的超級VIP。”

最光陰就讀苦境大學,今天五點下課,他一般會在學校門口的雕像前等隨遇。

今天他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在他夢里,擾他一夜好眠的人居然捧著一束玫瑰等他。

“你……”他當然還記得自己是為什麼逃離那個地方,這太尷尬了,太令人難為情了。

綺羅生覺得自己收不住嘴角的微笑,索性露了個大大的笑容。

“情人節快樂,恭喜你成為本店唯一的VIP,所以今天由店長親自送貨,九十九朵玫瑰,請查收。”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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