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逆不拆。
沒什麼特別感想就不要評論,我不需要大家提醒我怎麼勤奮努力,你的無心之言可能會讓我充滿寫硬盤文的沖動,謝謝。

【米英】和平的五分鐘

  
☆心血來潮,希望能寫出早古酸爽口味的米英醬
☆歷史早就忘光光了,可能很多bug
☆很久沒看書了,可能很文盲
☆順便祝我們的火包女神生日快樂,期待你更多米英醬♡
 
   
  
☆☆☆

“阿爾弗雷德,你他媽就是個混蛋。”

教養極好的紳士先生不但久違地語帶髒字駡人,還重重地給站在對面的美國先生一拳。

美國來不及躲,硬吃了一拳,他痛得嘶了一口氣,然後迅速擼起昂貴的西裝衣袖,和英國打成一片。

場面極度混亂,會議被逼暫停。

事後,勸架的法國敷著冰袋,他的眼睛中了美國一拳重擊,現在烏黑了一片。在休息室里,他氣急敗壞地對英國大吼:“你們兩個白痴嗎?在世界會議打什麼架!”

英國的情況倒不太嚴重,他在推撞期間跌倒,結果只撞到手臂,原因是美國大部分的攻擊都被法國擋下,而最後失控的情況也是由他協力控制好。

英國撇了一下嘴,難得沒有對法國狠狠地反諷回去,他很清楚是他先動手,他應該對這次混亂的發生負上最大的責任。

但他只是沒有說話,不代表他全心全意地接受自己過於沖動的錯誤,英國心里忿忿不平著。這次明明是美國先挑釁自己,這傢伙仗著自己愈發強大的國力,開始想欺負回英國的頭上,居然提出那些表面上說得好聽,但只對美國自己有利的條約,還要英國不得有異議地簽下,即使時間回到過去,他依然十分樂意給那個混蛋一拳。
  
       
       
   
“英國,你是該清楚認地知你現在的情況吧?過去的戰爭早就消耗你不少國力,我加入結束戰爭的話,對你而言是百利而無一害。”

“你在猶豫什麼?你該不會是覺得你還有和我談判的條件吧?”

“你以為你是誰?你是英國,不是阿爾弗雷德的好哥哥。”
     
            
     
   
他最後那聲冷笑英國猶在心中。

一字一句仿佛在提醒他,他早不是那個征戰七海的日不落帝國。

“喂……”見英國沉默不語,法國有些擔心,英國美國過去的關係他比誰都清楚,他們現在雖然在國際會議上常有互相指責謾罵,但鮮有動手的情況,美國在會議上的發言肯定刺痛英國的內心深處,所以英國才忍不住動手。

英國疲倦地單身揉臉,沒幾分真心地道歉:“對不起,弗郎西斯,這次是我不對,連累你了。”

然後他便站起來,離開舒適的休息室,徒留無可奈何的法國繼續敷冰。

英國心不在焉地站在電梯門前發呆,他一直在回想剛才會議中那一幕,他的腦子像是水混著濁泥成形沼澤,渾渾噩噩,亂七八糟,不知先處理自己低落的情緒,還是會議那些會吃人的條款。他想了好幾分鐘,才意識到自己沒有按電梯。

電梯很快從上一層下來,門打開的瞬間,英國不巧看見才動手跟他打架的人,真是冤家路窄,然而在內里的美國看起來比他還吃驚。

看見美國又腫又青的下巴,英國的心里有些幸災樂禍,那一拳用了不少力氣,打完後英國的手都有些痛,但相信他的手有選擇性記憶,只記得一拳到肉的痛快感覺。

美國的眼神像是阿爾卑斯山上的冰川,身上的氣場好像隨時有道冷風吹過,能凝結人的血液,令英國原本有些得意飄然的情緒被凍得沉底。

他和美國……不,是阿爾弗雷德,果然是互相憎恨的。

沒什麼好避諱的,英國緩步走進電梯,與美國平排站著。

緊接著,停頓電梯如同活了一樣,向下降落。

僅僅幾秒的時間,電梯上下搖晃了一下像是凝固了一樣不動,竟連天花的燈也熄滅了。

“壞了?”阿爾弗雷德不太肯定輕喃了一句。

亞瑟吃驚地瞪大眼睛,然後煩躁嘖了一聲,早不壞,遲不壞,居然現在才壞。

阿爾弗雷德很快反應過來,他在電梯墻上摸索了一下,之後準確無誤按下警鐘,與保安們溝通發生什麼事。

“十分抱歉,兩位國家先生,現在電力有些不穩,我們正在搶修中,預計五分鐘後電梯。”

“你們要快點啊!”阿爾弗雷德半催促半開玩笑地說:“我現在身邊站了一個暴力狂,我怕我再多逗留幾分鐘會性命不保。”

“你說什麼!”亞瑟將阿爾弗雷德話里的嘲諷聽得清清楚楚,他氣得想給阿爾弗雷德再一拳,并好好教導他什麼是得體的說話方式。可在黑暗中,他仿佛見到阿爾弗雷德上揚的嘴角。可惡,他是故意的!

“你這樣挑釁,有意思嗎?”亞瑟咬牙地說。

“沒意思,但反正被困著,開個玩笑總行吧?”阿爾弗雷德懶洋洋地說,一直自我感覺良好的紳士應該有好好反省自己的不道德并不禮貌行為,反正他很有自信亞瑟是不會再對他動手。

亞瑟的聲帶像是收緊的發條,隨時暴發:“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阿爾弗雷德不甘示弱:“彼此彼此,不知剛才誰先動手打人。”

“你活該。”

阿爾弗雷德冷哼一聲,向後靠著墻,決定閉目養神來渡過這漫長的五分鐘。一時間,黑得要命的電梯內漫延著詭異的寂靜,聽覺被無限放大,他聽見那名擾人而不自知的英國佬衣服磨擦的聲音。

對了,剛才推撞中,亞瑟好像被自己推倒,而他的手臂好像撞到桌邊,他那時立刻護了一下手臂,想起他痛得扭曲著臉的樣子,他應該有機會輕微體折。回想完,阿爾弗雷德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腫了一塊的下巴,感受到因微血管破裂而充血腫脹的酸痛,突然不忿地說:“你也活該。”

這姍姍來遲的反擊讓亞瑟翻了一下白眼,說:“阿爾弗雷德,我們就不能和平相處五分鐘嗎?”

“當然沒問題。”阿爾弗雷德故作冷漠地回答:“我一向是和平主義者,和平至上。”

這話聽得太刺耳了,亞瑟忍不住發揮他冷嘲熱諷的說話特質,冷笑:“是嗎?也不知是誰打算靠戰爭發財。”

“你不用這樣說話,亞瑟。國家之間只有利益可談,我又不是免費的和平制造機,參與戰爭的代價很痛,你打了這麽長久,應該比我更清楚。”

“哦,原來你知道我很痛?”

第一句脫口而出後,亞瑟自知這話說得酸溜溜的,連他自己也有些忍不了自己,所以將後面的“所以你就打算在背後給我一刀讓我更痛些”給吞回喉嚨中。

“我知道你很痛,但我有什麼方法……”阿爾弗雷德的呼吸聲變輕了,說話中帶著無名的抑壓,頓了一下後,然後似有還無地嘆息,把沒說完的話接上:“……我的國家又不是免費的和平制造機。”

亞瑟的心臟仿佛被人的手攥著,一跳一動都帶來無名的疼痛,他發現自己猶豫了,他居然對阿爾弗雷德還有期待,居然傻到開始分不清阿爾弗雷德那些話話是真實還是假意。

既然國家只談利益,向往和平是真的,還是向他勒索是真的?

這樣輕飄飄的一句話將滅絕的期盼死灰復燃。

“你……”亞瑟想把話問清楚,可是話到口中卻說不出來,像是喉嚨發炎的人一樣,只發出沙啞的咽音,其實阿爾弗雷德說得對,國家之間只有利益,多談其他有什麼意思。

他想起那句令他火冒三丈的話。
 
        
      
    
“你以為你是誰?你是英國,不是阿爾弗雷德的好哥哥。”
    
     
      

現在想起,這話說得太有意思了。

亞瑟嘆息。

“痛嗎?”亞瑟問的時候是握緊著拳頭,他盡量讓自己問得不這麽唐突,語氣刻意地壓得平板,結果聽上去有些滑稽:“你的下巴。”

沒想到動手打他的人居然會主動尋問他的傷勢,阿爾弗雷德起初有些驚訝,但黑漆一片,他看不見對方的表情,所以他懷疑是所謂裝模作樣的英國佬提議和平相處的一部分,於是他心帶試探,干巴巴地說:“還好,我敷了冰袋……你呢?”

“嗯。”亞瑟平靜地答:“我知道你有控制自己的力道。”

阿爾弗雷德力氣驚人,真要下手的話,估計十個自己加十個弗朗西斯都架不住他。

雖然眼前一片漆黑,但阿爾弗雷德側目看向自己身邊。

他忽然委屈極了,像是作惡後等待被理解的可憐孩子。他的內心有過很多想法,他的胸膛深藏無數情緒,但是他是美國,一個真真正正的國家,早不是那名在大陸上任意笑哭,名為阿爾弗雷德的人格。

他深深吸氣,又深深呼氣,伸手向去摸索。

直到摸到一只冰冷的手。

手的主人僵硬了一瞬,然後放鬆手臂。

手指互相引導,手心很快觸及彼此,混亂矛盾的情緒終於得到了舒張,連帶著繃緊的心也放鬆下來。

在與世隔絕,誰也看不見誰的此刻,時間與空間仿佛被凝固,沒有戰禍,沒有協議,沒有利益,國家也不復存在,而他們像是兩名在鬥獸場內,身心疲倦的野獸相靠休息,停戰片刻。爭鬥也許存於未來,也許存於明天,也許存於下一秒,但絕對不是這被寄望,被偷走的五分鐘里。
  
    
     
 
  
叮的一聲,電梯修好了,天花的燈亮起來,兩位國家同時放開了手。

電梯又再活過來緩緩下行,到了地下門開了,中國站在門外吃驚地說:“你們居然困在一起了,沒打架吧?”

“沒有。”英國漠然地說:“我們和平相處了五分鐘。”

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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